任務完成,相當順利。
容長青一邊走著,一邊忍不住感嘆一下自己的魅力,真是男女通吃啊。
正走出了屋子去,就看見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進了另外的一屋。
容長青一愣,這男人,看著怎麼這麼神秘?
容娘娘起了好奇心,忍不住退了出來,打開了窗子,偷聽著屋子裡的人說話。
「主公,人已經派出去了,但是被殺了。」
「被玉自珩殺了么?」
容長青一愣,玉自珩?這人是誰?
「不知道,玉自珩已經受了重傷,想來若是沒有高手為其療傷,應該不日就該歸天了。」
緊接著,便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敲擊聲。
容長青的心也被揪了起來。
「千萬不可掉以輕心,他們身邊有高人,這毒,不一定能製得住他。」
「是,主公。」
話說到這就沒了,容長青沒有關窗,而是慢慢的收了腦袋回來,連呼吸聲都盡量的保持平穩,慢慢的,一步一步的回了來。
剛才聽到的消息,說玉自珩受了重傷?
可派去殺他們的不是方家的人嗎?怎麼又出來了一個戴面具的男人?
容長青思前想後,都覺得這事兒十分的可疑,自己現在應該先去找到夏蟬,然後將這事兒告訴她才是。
容長青想到此,便急忙悄聲的溜了出去。
可剛一跑到門邊,容長青就看見門口的走廊里到處有人在巡邏。
容長青面色一沉,不好,是方衛民的人,恐怕是擔心自己跑走吧?
容長青皺眉,想了想,還是咬著牙從窗子里跳了出去。
窗外,是一條小河,容長青雖然會水,可是這種天氣下, 國色天香 。
好不容易游上了河岸,容長青覺得自己都要虛脫了。
大街上冷清清的,一個人也沒有,容長青慢慢的拖著步子走到了剛才跟夏蟬約定好的地點,左看右看,找了個陰影處藏了起來,未免被別人發現。
再說這邊,夏蟬跟梅丫騎馬去了十里堡。
十里堡是定州往外縣行走的畢竟通道,這裡大多都是一些客棧和茶館兒,就是為了給來往的商客和行人準備的。
夏蟬跟梅丫一起到了十里堡的時候,已經是月朗星稀了。
大家都進入了睡眠狀態,夏蟬跟梅丫騎著馬到了十里堡的外面停下,找地方去拴好了馬兒,然後悄聲的潛入了進去。
方衛天將錢財都藏在了這裡,夏蟬想著的是,先把重要的財物都給轉移了拿走,差不多的時候,那方衛民也就來了。
夏蟬對容長青十分有自信,這點事兒他還是能辦成的。
「小姐,我們去哪裡找啊?」
梅丫輕聲的問。
夏蟬輕笑,「東南方的位置,看見哪裡有人把守,哪裡肯定就是了。」
沒人告訴夏蟬方衛天就把東西放在東南方,可是夏蟬想到過,方衛國的藏賬本的地方一直都是在東南方,這兄弟之間么,肯定有某種聯繫。
兩人沿著牆壁飛快的往前走著,夜色中,若是不仔細的觀察,根本看不出來這裡有兩個人。
到了東南方的位置,這裡是一片馬場,果然,有人在其中把守。
夏蟬蹲在牆上,眯著眼睛看著,輕聲道:「一個,兩個……四個……一共八個人。」
夏蟬道:「梅丫,你去解決旁邊的兩個,剩下的六個交給我。」
梅丫點頭,翻身下牆,在地上滾了一圈后,跑去了馬場。
夏蟬輕笑一聲,伸手從腰間拿了一把匕首出來,貓著腰飛快的往前去了。
匕首見血封喉,一刀下去,穩准狠的將人給殺死,一點聲響都沒有。
八個人,死的安安靜靜,卻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,好像臨死之前也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死了一樣。
夏蟬跟梅丫開了門,就看見這倉庫裡面對著一倉庫的木盒子。
木盒子里全是稻草,夏蟬翻了翻,翻到底了也沒翻出別的東西來。
「小姐,這是怎麼回事?咱們是不是中計了啊?」梅丫擔心的問著。
夏蟬搖頭,「不會的,沒理由的,再找找。」
梅丫聞言,也不說話了,繼續翻身尋找了起來。
夏蟬到處的找著,忽然卻發現這木盒子有些不對勁,稍微用力一掰,這盒子竟然是一分為二,中間全是金子。
夏蟬眼神一亮,「梅丫,快來看。」
梅丫急忙上前,一瞧這木頭中間竟然都是金子,梅丫也是高興起來。
「這個方衛天,真是個老狐狸,竟然將東西都放在這裡,怪不得我們剛才怎麼找也找不到呢。」
梅丫興奮道:「小姐,現在怎麼辦?」
夏蟬笑著,道:「真是天助我也。」
說著,將脖子上的口哨拿了出來,閉目,吹了一股特殊的旋律出來。
梅丫一愣,不知道夏蟬是在幹嘛。
可是沒一會兒,外頭卻響起了一陣馬蹄聲,梅丫往外一看,幾十匹馬朝著他們走來,卻都是十分溫順的停在了門口。
夏蟬笑道:「幫忙。」
說著,跟梅丫一起,將這些盒子拴在了一起,然後掛在了馬兒的脖子上,讓馬兒載著往外走。
「你們家顧清之前給我的,可以駕馭百獸的口哨。」
梅丫一聽,似乎也想起來了,忍不住比劃著大拇指道:「小姐,這次可真是老天也幫咱們。」
夏蟬笑著,道:「對了,你帶了火摺子沒?」
梅丫急忙點頭,從懷裡拿了火摺子出來,道:「小姐,咱們要燒了這地方嗎?」
「當然,不過還不著急,先等等,容娘娘那邊不知道順利不順利啊。」
這會兒,外面便傳來一陣馬蹄聲。
夏蟬急忙出去看了看,就看見一行人下了馬來。
夏蟬急忙道:「梅丫,放火燒。」
梅丫點頭,一下子點燃了火。
方衛天為了掩人耳目,這倉庫里滿滿的都是稻草,如今燒起來更是快的很,火舌一下子蔓延開來,燒遍了整個倉庫。
方衛民正火急火燎的下了馬車來,剛想進去,就看見前面火光滔天了。
方衛民眼珠子轉了轉,大驚道:「不好,肯定是大哥已經把錢轉移走了,現在想毀滅證據了。」
方衛民急忙道:「快去滅火,滅火。」
身後的小廝和家丁都是急忙跑上前去,在井邊提水,想要滅火。
夏蟬看了看,笑著道:「走吧,一會兒方衛天也該來了,讓他們兄弟倆自相殘殺吧。」
兩人上了馬,梅丫笑道:「小姐,您這一招可真是高明,不用自己出面,惹得他們兩兄弟自相殘殺。」
夏蟬抿唇,「他派人殺我也就罷了,可是傷了十三,我便是要狠狠的整死他,讓他永世不得超生。」
夏蟬說著,抿著唇,眼神劃過一道鋒利。
這會兒,已經得了消息的方衛天也趕來了。
一夜掠奪:獸虐總裁,請你溫柔! ,如果萬一出了什麼問題,那可是要了自己的命啊。
剛趕到了十里堡,方衛天就看見了前方的火勢滔天。
那漫天的火光映著他慘白的臉,當真是戲劇性十足。
方衛天幾乎是軟著腳下了馬車,一看到這兒竟然變成了這樣,不顧旁邊人看熱鬧的眼光,一步步的朝著倉庫走去。
沒了,什麼都沒了,自己多年的繼積蓄,全部都沒了……
正在這時,方衛天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方衛民站在前面,指揮著眾人滅火,大聲道:「趕緊的滅火,不能讓錢都燒沒了,趕緊的滅火……」
方衛天大怒,這個畜生!
「老三!」方衛天一下子上前去幾步,伸手掄圓了胳膊,一巴掌打在了方衛民的臉上。
「啊——」方衛民沒有防備,一下子跌倒在地上。
「你這個畜生!」方衛天十分的氣憤,「你竟然燒了我的倉庫,你是不是瘋了?」
方衛民被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巴掌,半晌才在小廝的攙扶下站了起來,看著方衛天,怒吼道:「你放屁,什麼叫我燒的?明明是你燒的,你這兒是啥啊?不就是你自己藏的小金庫嗎?還什麼親兄弟,什麼跟我這麼親,其實你自己私藏小金庫,就給我那麼點錢,我要買什麼你都不讓買,我花錢還得看你的臉色!」
方衛天聽著方衛民這無賴的邏輯,氣得是渾身哆嗦,「老三,你吃的穿的喝的,哪一個不是我給你買的?你現在還好意思說我?你是不是吃傻了腦子?」
方衛民更是氣憤,「你放屁,我是幺兒,娘死之前怎麼說的,就是讓你照顧我,你憑什麼不給我錢花啊?哦,你現在自己藏了小金庫,還想把責任推在我的頭上,你實在是太不要臉了。」
「啪!」方衛天氣得要命,一巴掌摔在了方衛民的臉上。
「我告訴你老三,你趕緊的把東西交出來,那麼多的貨,不是你能存得住的!」
「什麼貨?我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,我怎麼知道什麼貨?」
方衛民皺眉看著方衛天。
方衛天一愣,「你少裝蒜了,這火分明是你為了掩人耳目才放的,你還想騙我?」
「你放屁,要是我拿了你的東西,我還留在這兒等你來嗎?我早就走的遠遠的了!」
方衛天看著方衛民,「果真不是你?」
「當然不是!」方衛民斬釘截鐵的說著。
方衛天氣得要死,其實他也知道,自己這個弟弟沒那個本事的,可是,不是他又會是誰呢?還有誰知道自己的這件事呢?難不成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什麼差錯?
想起身邊的人來,方衛天一下子又想起了自己派出去的人,這麼晚了,還沒有消息來,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?
方衛天想到這,急忙轉身離開,道:「回家。」
這邊夏蟬跟梅丫回了定州,到了約定的地點,四處的看了看,也沒看見容長青的身影。
夏蟬皺眉,「這個容長青,不會是自己偷摸著回去了吧?」
正在這會兒,一道熟悉的聲音幽幽的傳來,「我在呢,你們要是再不來,我就凍死了。」
容長青說著,從一旁的陰影里站了起來。
夏蟬忍不住笑了,「你呀,怎麼躲在那裡!」
說著,又道:「哎,怪我,我忘了這天兒冷,忘了給你穿件大衣裳。」
梅丫掩著嘴笑著,「容娘娘,上馬吧。」
容長青搖搖頭嘆口氣,上了前去,眼看著正要上馬,身子卻像是被忽然定住了一樣的,挪不動了。
夏蟬皺眉,急忙伸手去抓容長青的衣袖,容長青也是一愣,隨即感覺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跑,容長青嚇壞了,「啊——啊——啊——救命啊!」
夏蟬皺眉,身子一躍而起,飛身躥起來上前去,一把抓住了容長青的身子,一劍砍斷了他身後的白綾。
容長青脫力一般的靠在夏蟬的身上,嚇得是四肢發軟。
「救我,救我啊……」
「你閉嘴!」夏蟬怒吼一聲,轉頭看著前方。
前面站了一個年約十五六的女子,一身白色的衣裙,青絲如瀑般披散著,看著夏蟬,眼中有著殺氣。
「你就是夏蟬?」
夏蟬輕笑,「小妹妹,大半夜的別穿一身白衣出來,不好看,反而像鬼。」
說著,拉著容長青就往後走。
容長青笑著看著方衛民走了,這次長嘆一口氣,急忙往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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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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